“嗯,好疼……”

    南溪还没好全的唇再次被她咬破,渗出丝丝鲜血,染红了她雪白的牙齿。

    阵疼一阵阵袭来,南溪恨不得一头撞死,可是现在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,她只能不断的挣扎,她的肌肤细嫩,很快坚硬的铁拷边磨破了她的皮肤,带着她表层的皮肉摩擦着,沾染上鲜红的血液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!”

    好痛,为什么会这么痛?

    南溪忍得手臂上的青筋暴起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意识一阵阵迷乱,她整个人痉挛起来,目眦尽裂,眼尾都泛着血红色。

    寒气一寸寸侵蚀她的肌肤,更加剧了痛意的来临,那里好像正被人用锤子使劲打一样,太痛了,她止不住的流眼泪,黑暗中她看不到,那些晶莹的泪珠都带着血色。

    南溪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疼晕过去。

    眼下她头晕目眩,耳鸣阵阵,只是在那电流似的的声音中她听到了萧溟温柔却坚定的嗓音。

    “溪溪……”

    他在叫她的名字,南溪艰难地睁开眼,看着仍旧空无一人的牢房心中泛起无尽的委屈。

    呜呜呜呜夫君,你知道我被绑走了吗?

    我现在好疼,好疼啊!

    南溪又想起今天萧溟的拒绝,他说“你的身子还没好,不能见风。”

    她第一次后悔没听他的话,眼前走马灯似的放着她与萧溟的初遇,相处,南溪心想,自己这是要死了吧!要不然怎么都开始回忆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天色渐晚,蒙蒙细雨也变成了倾盆大雨,无情的扫荡着这个世界,枝头还未掉落的枯叶被大雨一下子冲刷下来,沾着泥土黏在地上,时不时被着急回家的人踩上两脚,瞬间支离破碎。

    斜风细雨吹得人面如刀割,而吴赤撑着一把伞看着雨幕中被淋成落汤鸡的萧溟动了动唇,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将话吞回肚子里。

    夫人不见了,最难受的应该就是将军了。

    自夫人不见之后,将军已经在雨中站了大半日。

    他像是惩罚自己一样,任由冰冷的雨浸湿他的衣衫,将他整个人淋得湿透。